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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〖其他〗] [第五人格][裘杰]London Cynics/伦敦讽世者[短篇完结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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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5-21 14:47:06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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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ndon Cynic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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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j]47MX5F RQ3N2R[/j]裘克跌断腿的那场马戏秀，杰克恰巧在场。
[j]47MX5F RQ3N3K[/j]白天他伪装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们眼中的上流人士，在各大戏团的表演间流连。那一天不过也是如此平淡而优雅的一天，身着礼服，杰克坐在台下盯着高悬空中的铁索。
[j]47MX5F RQ3N3R[/j]台上的小丑画着浓浓的哭泣小丑妆，红白颜料也掩盖不了他古怪的样貌。他就是裘克，虽然没有任何人会关注一个小丑的名字。[j]47MX5F RQ3N2Q[/j]
马戏团的生态总是残酷，越是丑陋、古怪的人越要极尽发扬其缺点，扮丑、搞怪、故意失败，逗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笑。若是身体带上残疾，变得越发奇形怪状、越发逗趣，更好不过。[j]47MX5F RQ3N3T[/j]
那是新人裘克在人意料之中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。台下传来零星的尖叫，裘克挣扎着继续演出，掐着小丑特有的嗓音浮夸地延续着这场跌倒剧。而后，取代了恐惧的抽气，更多的欢笑声和惊叹声响了起来。[j]47MX5F RQ3N2P[/j]
杰克冷冷注视着眼前俄耳甫斯马戏团精彩可怖的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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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j]47MX5F RQ3N4B[/j]雾都的夜晚幽深朦胧，雾中潜伏的怪物渴望着娼妓们的鲜血。
[j]47MX5F RQ3N35[/j]在夜晚，杰克剥下伪装，露出尖锐的獠牙。受金钱与浪漫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的女士们赴约只愿与之共舞，却被尖刀开膛破肚，以破灭的姿态成为献给深夜与浓雾的再美丽不过的祭品。[j]47MX5F RQ3N49[/j]
站在血肉模糊的犯罪现场，望着左手的利刃，男人露出笑容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消失在下一个小巷的雾中。
[j]47MX5F RQ3N3M[/j]“白教堂附近有个杀人魔。”
[j]47MX5F RQ3N39[/j]然而这样的传闻和底层人裘克没有任何关系，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马戏团众剩下的午餐，听微笑小丑同其他共事者高谈阔论着。
[j]47MX5F RQ3N35[/j]“那个杀人魔不知为何只杀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，到昨天为止，第三个了。我得让我的宝贝们小心一点。”
[j]47MX5F RQ3N4A[/j]微笑小丑生得十分高挑俊俏，走下舞台确实有着能够迷住女人们的资本。
[j]47MX5F RQ3N40[/j]同样的，因为他样貌英俊，尽管他和裘克同样出身贫民窟，同样担当小丑，却画着不同的妆容，担任着不同的工作。微笑小丑负责在动物表演时与台下观众互动，而裘克则凭着那第一天就摔断了的绑着木头支撑的右腿，继续着畸形的杂技表演。
[j]47MX5F RQ3N3P[/j]语毕，微笑小丑回头望向裘克，露出了虚假的笑容。
[j]47MX5F RQ3N2Q[/j]“裘克，天生的Joker，我想你还没有到过那样的地方，我说的没错吧。”[j]47MX5F RQ3N4B[/j]
或许因为有着相同的出身，相同的职业，微笑小丑在团里总是对他针锋相对。裘克一如既往地装疯卖傻搪塞了过去。
[j]47MX5F RQ3N3I[/j]下午又有微笑小丑的表演，每天都有微笑小丑的表演。他画着可爱的小丑妆，红色颜料涂抹的嘴巴大大的微笑着，他的双眼下没有黑色泪滴。他将脸凑得离来观看表演的女孩很近，对女孩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。
[j]47MX5F RQ3N35[/j]有一种不知名的火焰在心底蔓延，至少以裘克的文化水平无法将之命名。那是嫉妒与愤怒的火焰。啊，那鲜红的颜料就像血一样。嘴角那样子咧开不会痛吗？真想帮他划上两刀，就像chelsea smile那样。裘克等待着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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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j]47MX5F RQ3N3D[/j]马戏团的动物演员与人类演员们同住在戏团大棚中，仅一帐之隔。首秀跌落时在右腿留下的伤口，因为草率的处理和恶劣的生活环境开始溃烂，起初裘克并没有在意。伤口恶化得十分突然，而那正是失去右腿的开始。
[j]47MX5F RQ3N2Q[/j]兽医在一个昏黄的傍晚为裘克进行了截肢手术，兽医并没有为人类进行外科手术的经验，团里自然也不会提供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剂这种昂贵的药品。所以充斥那个昏黄傍晚的记忆的一切只有痛。疼痛，无尽的疼痛，从右腿截断处顺着神经直冲大脑，而后蔓延至全身，血终于止住的时候裘克已经疼得双眼通红、意识模糊。
[j]47MX5F RQ3N3R[/j]仰头便是马戏团大棚高高的棚顶，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，裘克出现了幻觉，微笑小丑的笑脸刺眼地在棚顶晃动着，而后消失了，他随之失去了意识。
[j]47MX5F RQ3N33[/j]醒来的时候，取代摔断但仍然存在的右腿的，是铁质的简陋义肢。义肢为了符合马戏团的风格，以油漆刷成了喜庆的橘红色。
[j]47MX5F RQ3N2V[/j]那时的裘克并没有想到，竟然会于几周之后巧遇那在伦敦人们口中流传的雾中的杀人魔。[j]47MX5F RQ3N31[/j]
马戏团在九月中旬依团长指示迁至主教广场附近，那是九月的最后一天，表演完毕的时候观众零零星星，已是深夜十一点。裘克拖着扔不习惯的义肢，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，于是便掀开帘子离开了大棚，绕进了错综复杂的小巷。
[j]47MX5F RQ3N4A[/j]凶案就在几个转角后的多赛特街道发生。杰克——他在犯罪预告信中自称Jack The Ripper，姑且这么称呼他——身着一身黑色礼服，戴着黑色高礼帽，全身唯一异色的、双手的白色手套被鲜血染红，手里牵扯着从受害者腹部拉出的人类的肠子。他身下的尸体形状凄惨，只能从面目狰狞的、留着金色长发的脑袋认出那大概是个女人。
[j]47MX5F RQ3N3H[/j]那位开膛手杰克，将手中的肠子一甩，敏锐地回过头。
[j]47MX5F RQ3N2V[/j]他与连环杀人魔四目相对了，但奇异的是，裘克竟然完全不感到害怕，尽管他手无寸铁，但他却不觉得自己会受到任何伤害；尽管他没有受过艺术教育，但却本能地觉得对于这样的场景他能够感同身受。[j]47MX5F RQ3N38[/j]
“哭泣的Joker。”杰克开口，他的声音优雅婉转，有着打动人心的魔力，“我认得你，我看过你的表演，你是俄耳甫斯马戏团的小丑。”
[j]47MX5F RQ3N3L[/j]裘克几乎以为那声Joker是在呼喊他的名字，表演刚刚结束，他还来不及卸妆，也因此才会被认出吧。他拖着义肢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杰克——眼神中并没有敌意，也没有困惑，只是单纯地凝视着。[j]47MX5F RQ3N2U[/j]
他认为眼前这个优雅的男人，尽管极尽发扬着与自己纯然无缘的上流气质，却和自己存在着某种本质上离经叛道的共同点。
[j]47MX5F RQ3N2U[/j]“看看这蒸汽推动下高速运转的伦敦，多么可笑，荒唐蔓延，看看可怜的被定义了的下层人士，对于她们的死去，苏格兰场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为力，也不愿付出什么努力。”杰克的眼神扫过地上中年娼妓的尸体，而后将视线转向裘克，“而恰好只有这荒唐的社会才能让人满足自己的愿望。我迷恋着刀子，像猎人一样忠诚渴望着放去心仪猎物的鲜血，而后又如同优秀的猎物一样长久地迷惑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们，隐藏踪迹。这正是我在做的。”
[j]47MX5F RQ3N45[/j]裘克不知道杰克心中如何划分阶级，若是按照伦敦社会的普遍眼光看待，他认为自己也属于杰克口中的下层人士。
[j]47MX5F RQ3N4A[/j]裘克对这一事实早就十分清楚，而听着杰克的叙述，他发觉自己既憎恨着杰克那种傲慢而残忍的上等人的优雅，又热爱着杰克那种忠实于嗜血本(xing)的坦诚，两种矛盾心情的冲击下，他只是迫切地期待着杰克接下来的话语。
[j]47MX5F RQ3N42[/j]“哭泣的小丑，既然自己在哭泣，难道你还想为荒唐社会下的人们带来更多笑容吗？”[j]47MX5F RQ3N3W[/j]
杰克将手中的染血的尖刀刀柄递向裘克，裘克发出了轻微的喘息，他握住了那刀柄。然而与杰克的预想相反的是，裘克仍然想为别人带来笑容，那是一种永远的笑容，直到死亡都持续着的笑容。声音在体内叫嚣着，裘克收起了杰克的杀人道具转身冲进了雾里。
[j]47MX5F RQ3N2W[/j]凌晨一点到二点，苏格兰场先后接到发现尸体的报案。其中一具尸体位于主教广场，死状凄惨，符合开膛手杰克的一贯手法。另一具更早被发现，位于伯尔尼大街附近的院子里，仅遭割喉，虽然时间相近，受害人身份相同，是否为模仿犯所为仍然存疑。[j]47MX5F RQ3N2N[/j]
4[j]47MX5F RQ3N42[/j]
马戏团的经营状况一日不如一日。实际上，其他的伦敦戏团也日渐衰落。随着工业社会高速发展，人们忙碌于生存，同时也拥有了更多其他的娱乐途径，无论是动物还是杂技表演，都很难再像以前那个闭塞的时代一样，能够给人们带来那么多惊奇和欢乐。
[j]47MX5F RQ3N35[/j]团长决定离开首都伦敦，寻找新的安顿地点。俄耳甫斯马戏团离开伦敦前的最后一场表演，定于十一月十日。距离他们在伦敦最后的日子，只剩下一周时间。
[j]47MX5F RQ3N3K[/j]在这个冬日傍晚，诊所下班之前，艾米丽·黛尔医生照例整理着桌上一天的文件。就在伸手打算关闭桌上的台灯离开之时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。应门之后，走进来的是一位右腿为义肢的男士。男士留着橘红短发，身材魁梧，衣着并不光鲜，身上飘散着一股萦绕不去的兽类气味。黛尔认为，男士要么是一名兽医或驯兽师，要么应当在马戏团工作。
[j]47MX5F RQ3N2R[/j]“请问有能够使人欢笑的药品吗？”假腿男士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开门见山地询问。
[j]47MX5F RQ3N2N[/j]“令人欢笑的药品？我想你说的是笑气，不过它是气体，”黛尔打量着眼前奇怪的来客，“一般我们都它用来做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，问这个做什么呢？”[j]47MX5F RQ3N3W[/j]
裘克恳求黛尔将这使人欢笑的药品拿出来给他瞧一瞧。虽然病人奇怪，但对于病人有求必应的黛尔并没有多想，回身走进内室。黛尔指了指牙椅旁储存笑气的罐子，刚想转头向裘克询问是否需要治疗牙齿，内室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了。
[j]47MX5F RQ3N3W[/j]是停电吗？然而黛尔的思绪到此为止，黑暗中，她背后圆睁的双眼中闪过红光，黛尔喉间的疼痛仅持续了片刻，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。裘克在诊所中翻箱倒柜，找出了能够导入和储存气体的袋子，在装满了一大袋笑气之后，他将笑气袋往腰上一绑，这才从犯案现场夺门而出。[j]47MX5F RQ3N3A[/j]
七日之后，终场演出如期举行。或许因为是终场演出，这一次的来宾就跟他们刚来伦敦演出时一样多。
[j]47MX5F RQ3N3J[/j]今日的谢幕表演由微笑小丑与哭泣小丑共同完成，他们两人将踩着两架被团里称作“脚踝终结者”的杂技独轮车在钢丝上决斗，带来最后也是最精彩的杂技演出。此时的后台只剩下两名小丑，微笑小丑背对着裘克，坐在镜子前为自己描绘着微笑的嘴唇。[j]47MX5F RQ3N37[/j]
“裘克，天生的Joker，这一次演出结束后，你怕是连左腿也要丢掉了吧？”微笑小丑带着笑意，望着镜子中映照出的、自己完妆后的面孔，“没有双腿的小丑还能够做什么呢，动动脑子想一想吧，你觉得团长还打算带你一起离开伦敦吗？”
[j]47MX5F RQ3N3V[/j]裘克满不在乎地伸手抓了抓左肩，那里感觉痒痒的。隔着皮背心，裘克摸到了一个硬物，十月底那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杰克赠予他的尖刀就收在皮背心的暗袋里面，一切只为了今夜。[j]47MX5F RQ3N37[/j]
取出了那把刀子，裘克走向微笑小丑，他方才吸了一些自己用偷来的笑气制成的“欢笑至死”气体，感觉十分欣悦，不禁一直低笑着。他伸出手，紧紧固定住了微笑小丑的头。[j]47MX5F RQ3N34[/j]
台上的灯光全数熄灭又再度开启之后，观众们等待了许久，这才有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自后台现身。他一身小丑的猩红艳丽装扮，血红的手里抓着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，腰上挂着表演用的脚踝终结者。但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怪异的，并不像是直接化妆而成，而是戴着一个微笑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。那人应当是微笑小丑——不，那人戴着由微笑小丑的脸做成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！
[j]47MX5F RQ3N3U[/j]只有前排的观众察觉了这一点，这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、大人还是小孩，无论是伦敦的哪一阶层的人士，在察觉这一点之后都惊慌了起来。前排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动很快引发了全场的恐慌，整个大棚的观众们惊叫着，互相推搡着。
[j]47MX5F RQ3N39[/j]台上的裘克不慌不忙地举起了手里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，这个原先的表演道具里现在充满了自己制成的欢笑至死气体，只要吸入这个，所有人都能保持心情愉悦，持续欢笑，直到死亡。他打开了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的喷射按钮，欢笑至死气体很快便充盈了整个马戏棚，不知是谁先开始笑了起来，随后，表演棚中传来了如潮的笑声，人们不再惊慌恐惧，所有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笑起来。羸弱如律师者，笑到咳嗽个不停，几乎要将肺给吐出来般笑着；强健如前锋者，笑到瘫倒在地上抽搐不停，仍然在大笑着。[j]47MX5F RQ3N2X[/j]
望着这样的场景、和所有人一同呼吸着欢笑至死气体，裘克觉得愉快极了。在他做哭泣小丑的期间，观众从来没有笑得如此开怀过。裘克认为自己还是适合做一名微笑小丑，在自己微笑着同时，也为别人带去笑容。他当然会比原来那名微笑小丑成功的，因为这份心愿是如此真诚。随后，裘克从口袋中掏出火柴，点燃了大棚的幕布。
[j]47MX5F RQ3N3C[/j]在氧气和笑气的双重助燃之下，俄耳甫斯马戏团大棚迅速陷入一片火海，裘克在舞台中央表演着，踩上了脚踝终结者，登上那高高的钢丝，动物的悲鸣和人类的欢笑在夜幕下久未停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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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j]47MX5F RQ3N2Q[/j]裘克于纵火当夜被捕，三日后以编号040-595422被收押入本顿维尔监狱。可笑的是，他穿着囚徒的条纹装依然给人以小丑的感觉，正如微笑小丑所说，裘克真的是天生的Joker。他在监狱里停留的时间不长，大约一个月左右，期间他虽然不再以小丑职业维生，并且被伦敦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没收了欢笑至死气体和表演道具，但他仍然时常以一些小丑把戏来逗笑狱友。他在监狱里混的还不错，毕竟原本在马戏团里的生活也不见得多么轻松。[j]47MX5F RQ3N36[/j]
至于为何他只在狱中停留了一个月，倒并不是因为罪大恶极的他获得了释放，而是因为，杰克在一个月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。
[j]47MX5F RQ3N3K[/j]在雾气弥漫的朦胧深夜，本顿维尔监狱万籁俱寂之时，除了裘克以外的囚徒皆已陷入或深或浅的睡眠。裘克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铁栅外传来的清脆脚步声，从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上坐起身望向门口，先瞄到的是一双尖头黑色皮鞋。
[j]47MX5F RQ3N3B[/j]说来十分奇幻，杰克的身影竟是从雾中缓缓浮现出来的，他轻盈地出现，站在铁栅之外呼唤着裘克的名字。裘克起身冲向门口，双手牢牢抓着铁质栅栏摇晃着，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叫。见到他了，又见到他了，裘克不知道源于体内的冲动为何物，只是怕杰克再度消失于雾中一般，将手指从栅栏缝隙中探出，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衬衫领子。[j]47MX5F RQ3N3W[/j]
杰克望着裘克狂躁的模样，只是轻笑了几声，而后他伸出了苍白骨感的右手，那只手竟然直接穿过了栅栏，而后安抚般轻触着裘克的脸颊。这时裘克有一种预感，他抓住男人领子的手一使劲，杰克便穿过了铁栅，被拉进了他的狱室。
[j]47MX5F RQ3N4B[/j]仿佛为了确认实感一般，裘克想也没想，张嘴咬上了杰克纤细的颈项，下了死劲地咬着，像豹子紧咬住猎物一般，直到满嘴铁锈味才松开牙齿，而后将杰克紧紧抵在了狱室的墙上。杰克伸出手指抹了抹脖子上的血液，一贯优雅地笑着，他脖子上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。
[j]47MX5F RQ3N3W[/j]“你不是人类？”裘克压低声音质问道。
[j]47MX5F RQ3N37[/j]“欧利蒂丝庄园——人造的乐园，我在那里获得了这样的力量，也正因为如此才能犯下如此多罪恶仍然得以保全自身。那个庄园有着神奇的让人实现理想的力量，你要到庄园来吗？”[j]47MX5F RQ3N3A[/j]
裘克仍然想跟随着这个男人，一方面好奇着他下一步的行动，另一方面，听完杰克的描述，他也对这个庄园产生了兴趣。理想，多么美好的词语，如果是在那座庄园，他会变成什么样呢？又将实现怎样的理想呢？于是他握住了杰克伸过来的手。
[j]47MX5F RQ3N3M[/j]杰克将从苏格兰场盗回的装着欢笑至死气体的火箭和微笑小丑的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还给了裘克，领着他径直穿越监狱的监视与障碍，如同出入无人之境。两人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了伦敦深夜的浓雾之中，世上的人们再也不知道这二人的去向。
[j]47MX5F RQ3N3M[/j]他们共同前往欧利蒂丝庄园，在那里度过了长久、长久的岁月，那里有同样冷眼嘲笑着世界的讽世者们，也有妄图利用庄园力量实现自私愿望的人们。人们各自心怀鬼胎，在庄园之中周旋，裘克认为庄园中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狂欢。在这岁月之中，裘克和杰克的身体也产生了诸多变化，他们丢失了   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   下现世的面容，变得不老不死，甚至可以说，岁月这一概念在庄园中已经消解了。[j]47MX5F RQ3N33[/j]
庄园的狂欢将永远持续下去，正如裘克将永远致力于为他人带来欢声笑语，而杰克将永远那么优雅地杀戮下去一样。唯一与之前的生涯有些许不同的是，他们并肩着，在这人造乐园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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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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