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卡伊]我們[完结]

阅读模式 · 发表于 2009-11-22 19:52:19

本帖最后由 sosofay 于 2012-2-20 16:51 编辑

「我們」

　　「他們現在不是你的學生，而是我的部下。」
　　回到家中，瞥見自己在理容鏡中滿臉怒容，伊魯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。
　　雖然臉上憤憤不平的神色已經消失，但卻成了無可奈何，欲哭無淚的神色。
　　『伊魯卡老師，卡卡西他說話就是這樣，你別太在意，那些小孩的事也不用太擔心，我們都有考量的。』
　　跟卡卡西的衝突告一段落後，阿瑪斯好心的安慰伊魯卡，但伊魯卡仍是頂著憤怒的表情回家。
　　其實，伊魯卡也明白，孩子不會永遠是孩子。從卡卡西口中他也得知鳴人有長足的成長，但就是放不下。
　　但最令他生氣的，還是卡卡西那句話。
　　「也許......他們是你的部下沒錯，但他們曾是我的學生，更是木葉的忍者，我關心他們也沒什麼不對啊！」
　　伊魯卡對著鏡子怒吼，喊完卻更是氣餒，這句話剛才沒說出口，現在比喪家犬的遠吠還不如。
　　「叩叩」兩聲敲門聲突然傳來，伊魯卡雖覺得奇怪這時怎麼會有人來訪，卻還是抹了下臉，以平日的笑容去面對來客。
　　「哪位......」才把門開了條縫伊魯卡的笑容便僵住，迅速用力的關上門。門外的人好像也早就料到似的用力頂住。
　　「伊魯卡老師！我有話要跟你說！」
　　「我沒什麼話要對『您』說的！卡卡西老師！」伊魯卡語聲未落，右手一揚一枚苦無就從門縫飛了出去，卡卡西本能一避變鬆了手，門大聲的扣上。
　　卡卡西望著門板，搔了搔頭，無可奈何的道：
　　「伊魯卡老師......剛剛我所說的也許太過分了些，但我不會道歉的。」卡卡西也不管伊魯卡有沒有在聽，自顧自的說下去。「我以他們上忍導師的身分確認他們有足夠的實力參加中忍試驗。」
　　卡卡西說完便不再出聲，過了五秒後，門緩緩的打開，露出伊魯卡仍是不服氣，卻無可奈何的俊容。
　　「進來喝杯茶吧......」
　　「是。」卡卡西彷彿早就知道似的，微笑著答應。
　　走進門，屋內清一色是藍色系雜以綠色調的裝飾，把一個單身宿舍佈置的十分雅致，巧妙的調和冷色和暖色。說的浪漫點，有點青空下的草原的味道。
　　如果要說什麼地方有違和感的話，就是一份孤獨感吧？單人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、單人椅、小茶几，雖然在單身宿舍這是很平凡的事，但伊魯卡的家具擺飾卻似乎拒絕了主人外的人物，再再說明著「這裡只有一個人」，連招待客人的東西都沒有。
　　「卡卡西老師坐著吧，我去泡個茶。」伊魯卡說完便走進廚房，卡卡西看著茶几旁孤單的坐墊，不知該不該坐下，考慮後決定把坐墊移到主位，自己在客位盤腿坐下。
　　『每天看他笑的像過年似的，沒想到他住的地方這麼冷清......』卡卡西胡思亂想著，對伊魯卡似乎有進一步的認識，當然，其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錯覺。
　　「卡卡西老師喝的慣香片嗎？」伊魯卡的聲音將卡卡西的魂叫了回來，只見他托著茶盤，上頭放著完全不成對的茶壺和杯子。
　　「都可以。」
　　「那，請慢用。」
　　伊魯卡放下盤子，見到地上的坐墊也不疑有他，端正的跪坐著，給卡卡西到了一杯茶，才倒了自己的。
　　卡卡西道了聲謝，捧起茶杯意外規矩的喝茶，妵過氤氳的蒸氣，伊魯卡平靜的喝著茶的面容和剛剛據理力爭的模樣恍若隔世。
　　『不過......也太平靜了些吧？』卡卡西喝著似乎已是第三杯的茶，點後悔自己幹麻應邀進門，他想說的想話也只有那一句，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知該如何開口。
　　「卡卡西老師......覺得我太溺愛那些孩子了嗎？」良久，伊魯卡放下杯子，直視著卡卡西，過於坦率的視線反而讓卡卡西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　　「嗯......也不是啦，你是他們的啟蒙導師，會擔心他們是理所當然的，但是......」
　　「但是？」
　　「我應該跟你說過，經過再不斬那件事他們都有長足的進步，拿佐助來說，他的實力也許不在中忍之下。」卡卡西被伊魯卡盯的有點不自在，只好看著茶杯緩緩升起的蒸氣。
　　「我所擔心的並不是實力的問題......」卡卡西聞言抬起頭問道：
　　「那你......」才出口，卡卡西便領悟了伊魯卡所擔心的事，而伊魯卡的回答也不出他的意料。
　　「身為忍者所必須的殘酷......」
　　「的確......佐助應該是最有覺悟的，但是......還不夠。」
　　「卡卡西老師您很有名，六歲便一次通過中忍試驗，不論會不會通過一般忍者在十五歲之前也會參加一次......但您知道我是幾歲參加的嗎？」
　　「......十八？」卡卡西把年限往後移了三歲，因為伊魯卡會問就代表一定更晚，不過卡卡西真沒聽過有人這麼晚參加試驗，因為不管能力夠不夠，木葉下忍十五歲之前一定要先經過中忍試驗的歷練，才會被承認為真正的忍者。
　　伊魯卡苦笑了下，說道：「二十歲一試通過。」
　　「！」
　　「我不是忍者的料......」伊魯卡的笑容越形苦澀。「我的老師一直不肯讓我參加中忍試驗，我曾多次詢問，老師只有一次露了口風，說：『我不希望你失去笑容』。」
　　「沒那麼嚴重吧？」卡卡西莞爾一笑，他終於了解伊魯卡的「母(xing)」是打哪來的了，有這樣一個愛操心的老師，就有怎樣的徒弟。
　　伊魯卡仍只是苦笑。
　　「我在最後一場失手殺了一個小孩，雖然只有十四歲，但身手十分了得。我受了重傷住院三個禮拜，每晚夢到那個男孩。」
　　「......」卡卡西聽了只有發楞，沒想到伊魯卡神經脆弱到這種地步。
　　「傷養好後我開始執行任務，加入了『戰部』。」
　　「你是『戰部』的？」卡卡西訝異的打斷伊魯卡的話。木葉的忍者分為數個部門，其中最特別的是只有上忍才能加入暗殺特別部隊「暗部」，及中上忍都可加入的戰爭部隊「戰部」。
　　戰部所負責的任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事宜，從後勤補給、前線偵查、陣前領導到後方防禦都有專才。但不管是哪一種，幾乎都避免不了血腥的場面，殺人的數量更是在暗部之上，這個看起來沒啥戰鬥力的伊魯卡會是戰部的？
　　姑且不論卡卡西的想法有多無禮，伊魯卡仍是繼續說著。
　　「我越殺越是順手，一年後，我的老師把我趕出『戰部』，理由是──她看不下去了。」
　　「看不下去？」
　　「我本來也不懂，但我從前線下來回到木葉，小孩看到我就嚇的直躲，當我看到鏡子時，我就明白了。」
　　「......」卡卡西有點難以想像，這個被人稱為「陽光教師」的伊魯卡，會有小孩子看到他就躲？伊魯卡察言觀色，淡淡的一笑。
　　「我現在改了很多，但當時我的表情真的很可怕......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，那種跟鬼沒兩樣的表情......」
　　「從前線下來後，我就申請加入教職，因為我本來就喜歡小孩，不過有一段時間還被人稱為魔鬼老師呢。」伊魯卡靦腆的搔著頭，跟他所說的話一點都不相稱。
　　卡卡西喝了杯茶平衡思緒，重新的體認「人不可貌相」一事，放下了茶杯，認真〈難得〉的望著伊魯卡道：
　　「的確......我能明白伊魯卡老師的意思，但現在時勢不同以往，我不認為那群孩子會因為血腥而忘卻自我。」卡卡西略略改變了下坐姿，笑道：「而且他們有『我們』在身邊，『我們』絕對不會讓他誤入歧途，對不對？」
　　卡卡西兩次強調「我們」，興味盎然的望著伊魯卡。
　　剎時，伊魯卡百感交集，一句話也說不出，只能愣愣的望著卡卡西。良久，他才深深的，勾出有如春陽般溫暖的笑容。
　　「嗯！」
　　伊魯卡一笑，獃住的人變成卡卡西，他不是沒見伊魯卡笑過，但是，這樣帶著深切又確實感動的笑容卻是......
　　「卡卡西老師？」伊魯卡用著疑惑又訝異的眼神望著卡卡西，卡卡西這才會過神，發覺自己的右手竟然伸向伊魯卡的鬢邊，他反應也快，笑道：
　　「有蚊子......哈哈哈......」
　　「喔......哈哈哈......」
　　「......」兩人對望了一眼，都搔著頭髮乾笑起來，卡卡西首先起身說道：
　　「那，我就不打擾了。」百分之百的客套話。
　　「嗯，也請卡卡西老師加油。」伊魯卡也不知道要卡卡西加油什麼。
　　關上了門，伊魯卡禮貌(xing)的笑容才卸了下來，頭頂著門板，雙頰倏的飛紅。
　　『剛剛......卡卡西老師......是真的要趕蚊子嗎？他的手指......出乎意料的長......皮膚卻有點粗糙......」
　　門外的卡卡西背靠著門，拉上面罩。
　　『剛剛......我怎麼會做出那種失禮的舉動......雖然伊魯卡老師笑的很可愛......』
　　

　　『我在想什麼啊！！！！』
　　一塊門板兩邊的人同時冒出這個想法，在他們共同的 ***下载/download/otomedream/ダウンロード*** 要接受中忍試驗時，兩位老師似乎發展出跟忍術無關的感情。
　　當然，這只是開始而已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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